梓 420

咖啡！該死的咖啡！
1/13/02 1:37:22 PM

　　突然覺得自己好笨，笨到一直忘記自己對咖啡因敏感，笨到一直喝著咖啡而失眠，笨到為了貪圖一時的浪漫感覺，而買了煮咖啡機。

　　兩杯咖啡之後，疲倦離家出走，留下不知何故的我，獨自像是走太快的鐘擺一樣來回踱步，踱步是因為喜歡在自己房裡散步嗎？當然不是，急促的心跳聲似戰鼓敲擊我聽得見，直教我踏著森巴的節奏，在三公尺的直線上獨舞。

　　「那個愛喝紅茶的傻瓜到哪去了？」我聽到一聲咒罵。

　　是啊！咖啡令我聽見八月雷鳴不斷的蟬鳴，令我嗅盡四月陰綿不絕的梅霏。使我化身作鐵籠內的實驗小白鼠，瘋狂和鼻青臉腫地四處亂竄；教我時光回溯，登基為殘暴的秦始皇，看過潑夫罵街嗎？請我喝咖啡。

　　而紅茶，只會讓我不停跑廁所。

　　但讀過經濟的人應該都聽過這句話：「兩害相權取其輕。」總算是學以致用的時候了。當下即刻把濾網裡的咖啡粒除盡，找出大學時代所買未盡的廉價紅茶，剪開茶包，以茶葉取而代之，立刻呼～～好澀的味道啊！

　　在數次堪與不堪的苦笑中飲盡杯中物，思緒和原本亢奮的情緒此時漸漸沉澱，又習慣性不知死活地想一些笨問題：「人為什麼喜歡喝咖啡呢？」側著頭，捉不著答案。在打開咖啡罐的瞬間，對那股濃烈的「香氣」記憶猶新，它簡直是從罐裡偷襲般地對我的臉揮了一記直拳，我的記憶深刻，因為光是用聞的，就感覺腎上腺似乎已蠢蠢欲動想分泌點什麼，我趕緊把罐蓋蓋上。

　　還是得承認，真的有那麼幾次，在逛街時，被香氣拉進咖啡館裡發呆；也有那麼幾次，明明已經凌晨兩點了，咖啡還是一直煮一直煮，一直喝一直喝，結果不言而喻。

　　或許咖啡對我而言，還是保持點距離好，彼此有點距離，才欣賞得出對方的美，才體會得出對方的好。直到哪天又變傻了變呆了，到時再說吧！

　　但是人們，為什麼喜歡喝咖啡呢？